就算把目光從籃球場上移開也是如此。他們在場內的成就毋庸置疑,James幾乎已經鎖定歷史前三,在未來的生涯中會持續向上挑戰;Popovich則是公認的現今第一名帥,雖然教練的歷史地位不像球員一般廣泛為人討論,但他足以和幾位偉大教練並肩,也將在2020執教美國男籃出征東京奧運。
雖然他們面對媒體的方式南轅北轍,James相對豪放一些,Popovich則善於用抽象的話語來表達,但不約而同地,兩人都持續透過自己公眾人物的身份來影響社會,除了不定期會有慈善捐助以外,更常見的是對社會事件的不吝發聲。而從美國總統川普上任以來,兩人三不五時針對他的爭議言行抨擊,而這回LeBron引起了Fox節目主持人Laura Ingraham的不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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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點名了先前曾經批評川普的James和Kevin Durant:「你們是很棒的球員,但沒人投票給你們。數百萬人選擇了川普來領導他們,所以把那些政治評論收起來,或者像其他人說的,閉上嘴巴好好打球。」
這段話在NBA圈內引起不小風波,Durant本人更是直稱這是種族歧視,James則表示:「我只是在做過去幾年來一直在做的事情,她的反應正說明了我說的話是對的。」
今天正好馬刺在客場連戰的最後一場作客克里夫蘭,Popovich異於往常地在受訪時花了非常多時間來聲援James。他開宗明義地說:「我希望他持續發聲。」接下來幾分鐘,Popovich並沒有指名道姓,不過很明確地表達了自己的立場:「我不會去決定LeBron該不該說話,任何名嘴也不該決定他該說些什麼。當我聽到這件事情時,對我來說這是一場自大到到令人難以置信的戲碼,有個名嘴嘗試告訴他人能不能發言、該說些什麼、該在何時何地說等等,這荒謬至極。」
(LeBron和老對手馬刺交鋒,對面卻少了他的最大敵人。)
話鋒一轉回到James身上,Popovich如是讚揚:「但如果你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人的話……回想一下,當他成為公眾焦點時他才多大?時至今日他沒有踩錯任何一步,沒有因登高而摔落,他是百萬孩子的絕佳榜樣,對那些機會比別人少的孩子們來說更是如此,他們可以看著他在工作場合中持續表現卓越。這讓他們有個發聲的機會,讓他們知道自己可以暢所欲言。這是個標竿,我能夠以教練的身份發表意見,水管工人、天文學家、基層記者等也都可以,我能夠發表任何意見,這是整件事最讓人讚嘆之處,當你看著這人,捐贈了數以千萬的款項,數以千萬的孩子們看著他而深受鼓舞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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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就像是黑豹電影一樣,孩子們看完後有個自己的超級英雄,這是多酷的事情?LeBron在這個位置上已經很久了。而如果有人對此毫無知覺而用幼稚的方式攻擊他,這只會顯示自己而非LeBron的人品,他是非常特別的。我們實在應該為了有人願意在各個議題上發聲而驕傲,而你們都該聽聽這些意見。」
(向來以國家榮譽為重的LeBron或許將在2020再披奧運戰袍。)
如果你聽聞過對Popovich的受訪風格,就知道他的這些發言有多罕見——他一項對於籃球以外的問題意興闌珊,而顯然他的這番話James聽在耳裡。「我只是嘗試盡我所能地讓孩子們了解他們的生命有多重要。」他說:「他們可以成為任何人,不管有任何負面因素環繞在自己身邊,生命總是有光亮的一面。所以對我來說,只要我還擁有這些平台,我會持續做這些事,並且繼續用我的聲音、我的靈魂來激勵這些孩子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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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James也以對等的尊敬來回應Popovich:「而Pop毫無疑問是生命中遇過最喜愛的人之一。」
不論你是哪隊球迷,運動場上的勝負與對立都不該影響我們對於基本價值的信奉與追求,先不論Popovich和James兩人各自都在NBA領域上舉世無雙,他們對人權的看重、對弱勢的關懷以及不畏權勢堅決發聲的風骨,則是在個人成就之外更足以堪稱偉大之處。